(4分钟科普)迟缓儿的心理调适微信公众号【紫晴前世今生】_哔哩哔哩_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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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刚刚毕业不久的我在一家设计公司找到了工作,实习期三个月,在我和希岩打算去庆祝我的面试成功的路上,却接到了省外父亲的电话:母亲旧病复发,危在旦夕。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我焦急的失去理智,没有人知道母亲对我生存的意义,慌乱中,我不停地催促希岩加快车速,却没想到在十字路口被闯红灯的大卡车撞击,一瞬间,玻璃碎片飞向空中,眼睛撕裂般的疼痛,黑暗来临之前,无法阻挡的血腥已扑鼻而入。
恐惧、疼痛、黑暗、眩晕……
那一刻,我没有想到与希岩再也不会相见,在我被夺去光明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在母亲永远离开的时候,在我脆弱到崩溃的时候,他离开了,再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心被活生生的分成两半,一半的痛,一半的恨,恨痛让我坚持着躯体一天一天的等待,等待着眼角膜的“诞生”,终于,一个月后,主治医生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林然告诉我,一位绝症患者愿意捐赠眼角膜。恢复之后的第三个月我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与林然一起的人生,慢慢地,对希岩的恨转变为对林然的感动,不断告诉自己,无论自己再做出什么惊动之事,他都不会再出现了,订婚那天,我泪流满面,这一刻我们就真的结束了吧,就连一个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
这一年,大学毕业,他离开。
也许有些事就是那样简单而透明,因为你没有努力追究,它就消失了,就如同我没有问林夏,为什么我们要这样,还有那个离开的人,为什么丢下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
一切就如同云烟,风轻轻吹过,消失了。
和丈夫结婚以后,我便做起了无业游民,偶尔闲下来做一些小兼职,也是最轻松的的那些,因为我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所以说兴趣比工作更为贴切。
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做慈善活动,由于丈夫的大力支持,七万的捐款让公司赚足了面子,所以我便“荣幸”的代替公司去一所孤儿院慰问。也许上天注定了我们的相见,一切的心灵救赎从那一刻开始,无悔的奉献,心灵刺痛的感激,人性感情的极端,让我无法相信所有的一切。
轮廓鲜明的侧脸,依旧干净迷人,墨镜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静静地坐在长满鲜苔的阶梯上。
我没有语言,静静地站在那里,心率的起伏让我不自觉地扶向身旁残旧不堪的白墙,杂草似乎扯住了双脚,无法动弹。
静静地,我似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一切,只因为在这一刻,我只想看着他。
希岩,你知道我有多想奔向你,抱住你,告诉你,我好想你,真的想你。
这一刻,我无法恨你,可是,我该以什么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为人妻吗?
嘴角自嘲的笑是那样的残忍,愿以为早已干了的泪水再一次挣扎出眼眶,模糊了世界。
静静地,他看着远方,静静地,我看着他。
“姐姐,你认识那哥哥吗?”一双柔软的小手抓着我的右手摇了摇。
看着陌生的小女孩,我默默的摇了摇头。
“姐姐眼睛怎么了?”
“进、进沙了。”多么可笑的理由,这里哪来的沙。
“我帮姐姐吹吹。”
“不…不用了。”似乎慌张,我抽出手转身准备离开。
“甜甜,怎么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曾多次的思念、向往,现在终于听到了,可为什么不开心,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是他的解释吗?害怕他说,“因为你看不见了,所以离开。”还是“因为不爱了,所以离开”心再一次抽痛,我没有勇气去承受这些,我想离开,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越远越好。
因为爱的入骨,所以才会痛彻心扉吗?
这一年,二十八岁,我们再一次相遇。
夜里,躺在床上,大片大片的黑暗压的我无法呼吸,白天希岩的脸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次数不下百次,如同没办法驱散的空气,只是因为你离不开的氧气,心里的不安是那样的强烈,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是亏欠了什么,我不明白这种情绪来自哪里,带着丝丝悲伤,冲淡了心中积攒了三年的恨意。
抬手开灯,亮起的房间不再压抑,熟睡中丈夫均匀的呼吸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生活本应该这样,简单、安逸、幸福,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伸手抚上丈夫的脸颊,“我们会好好的,然后一起终老,对吗?”
安静的躺下,努力的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去。
“老婆 - 起床了…”耳边奇怪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睁开眼,丈夫笑眯眯的坐在我身旁。
“哎呀,吃错药了。”我没好气的笑笑,慢悠悠的坐起身。
“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恩?今天不是周一吗?”
“身体有点不舒服。”
“生病了吗?那我把昨天那个兼职工作推了,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没事,就一点着凉而已,你去吧,一会要迟到了。”
……
如果,我知道这是与林然的最后一次说话。
如果。我坚持留下来“照顾”他。
如果,那天我告诉他,自己其实爱他。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书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封信,专属于医生的潦草笔体。
“怎么回事,出去了吗?”我碎碎念,走上去拿起了蔚蓝色的信纸。
亲爱的老婆,请允许我再这样叫你一次,我要走了,有千万的舍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
你应该去找他,那个为了你失去光明的人。
你知道吗,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可是在他告诉我要捐眼角膜给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他的爱已远远在我之上,自私的为他保守了这个秘密,愿以为他离开后你会渐渐忘记你
们的一切,可是……这样的你让我好难受、好心疼。
那天我跟着你去了孤儿院,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别怪我,我只是不想一直活在自欺的世界
里,我想赌一赌,可是……我输了。
婉婉,你知道吗,昨夜,我梦到了你,梦到爱笑的你突然哭了,一直哭一直哭,时间竟然
停格在那里,直到你的泪水把我淹没。
恐惧、悲伤让我无法呼吸。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次,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现在我放手,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去找他吧。
永远爱你 林然
微颤着双手,泪水浸透信封,湿了下面的离婚协议书,林然的笔记随水印逸散的张牙舞爪,像是在耻笑一个精神出轨的女人悲惨的下场,难看极了。
林然走的潇洒,留下了诺大的房子,还有……我。
一个星期后,我去了希岩所在的孤儿院。
他依旧坐在那个地方,安静的一动不动,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已经失去光明,为了他爱的人。
“岩……”我默默走上去,轻轻握了握那双专属于钢琴的手。
“婉…婉婉。”双手扶上我的脸颊,如我的梦境,只不过梦里的希岩没有泪水。
很久之后,我问希岩,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吗?默默承受一切,哪怕……我永远不会知道。
你当然不值得,可是,我们的感情值得。
我笑笑,没有言语,自始至终,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因为,我们的感情值得。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和挚爱在一起,可是,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却失去了它原本应有的色彩。就像透明的泡泡,不经意间的触碰,它就消失了。
在林然离开后,原本游手好闲的我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生活中的不如意接踵而至,回家后压抑的气氛让我迷茫无助,我不明白我的生活究竟怎么了,还有为什么这个我爱的人,他不快乐。
在我们第四次的争执发生后,希岩说,我们回不到以前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像他已经看不见了,他的世界是黑暗的,没有光明。
我不能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向阳光开朗的希岩口中所出,黑暗、没有光明,这代表着什么呢,希岩,你是在怪我吗?是在怪我夺去了你的双眼、夺去了你的光明吗?
要我怎样做……
这一刻,我想到了林夏,我想她,很想很想。
再一次拨通了那一串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
半个小时后
一家不怎么高档的餐厅里传来了两个女人没有任何想象可言的说笑声。
“你们这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对面红色毛衫的女人心情很是不错。
“那是!”喝着饮料,我也配合般夸张的笑笑。
一切的不愉快在我的解释后烟消云散。
但是,我隐藏了……我的委屈,还有希岩的…委屈。
林夏告诉我,当她知道我瞎了,她有多伤心,可当希岩告诉她要帮我时,她无法接受,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经历这样的剧情,一个双眼的复明却是建立在一个双眼的失明上,而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她曾问过他,如果他复明后离开你了,你要怎么办?
他却回答的那样肯定,不可能的!
希望你赌得起!她离开了,她不愿意让自己处在这样复杂而纠结的情绪里。
感动、怜惜、还有心痛。
所以,她离开了。
再遇见,便是宋琬琬的负心和残忍。
可是她不知道,离开的却是那个无私的男人,希岩。
与林夏分开后,我回到了家。
打开门,房间里压抑的黑暗向我扑来,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没有开灯,伸手摸向开关,
“啪!”瞬间的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微眯着眼睛走向卧室,“岩…”
没有回应。
浓浓的恐惧瞬间占据我的心脏。
“希岩…”我冲向卧室,难道他离开了?像林然一样没有一点征兆的从我生命里消失?
不行!坚决不可以!
我疯了似的打开卧室的门,
没有!
室厅没有!
卫生间没有!
厨房也没有!
神经慢慢从紧绷到恍惚,利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扔向沙发,“第三次了,希岩,第三次了!哈哈……”泪水划过脸颊,我默然的笑笑。
“我不会再原谅你!永远不会!”终于嘶声力竭的喊出,心的再一次抽痛让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出来。
为什么,难道你的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折磨我!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不原谅别人,如果真的有,那么,我自己呢?我又有什么资格被原谅,我只是看到自己的伤,自己的痛,自己的被抛弃,可是那个人呢?他又是什么心情的帮了我、离开了我、然后又丢下了我?哪怕是在生命的尽头,还是想着我……
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就那样躺着,躺着,任时间残酷的溜走……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屋里仅存的安静,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我烦躁的拿起电话狠狠地甩出去,
“婉婉,婉婉,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电视里的那个人不是希岩!他不是对不对…”林夏哭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绝望的、崩溃的、撕心裂肺的,
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冲向电视机,颤抖着手按了几次,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女播音员毫无感情的报道。
“今天中午十点三十七分左右,在……”
我明白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便没了色彩……
在希岩车祸后的第三天,我离开了那个属于我、林然还有希岩的家。
静静的躺在街道旁的休息椅上,我仰望着天空,白色的云安静的停在蔚蓝的空中,美丽、干净,干净到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脏透了,到处黑迹斑斑。
脑海里希岩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暗红色的血液使得他好看的脸颊那样恐怖,身旁的盲杖已经折断,还有、还有手里紧握的松软糕……
眼睛直直的盯着蓝天,麻木的泪水再次随泪痕流下,模糊中,有林夏的影子。
她用她那如鱼泡泡般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婉婉…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林……林夏,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最爱吃的松软糕……”我虚弱的抓着林夏的衣角,说了我简短人生里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年,二十九岁,也许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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